最近晚间追了几部泰剧,忽然很怀念曼谷。想起今年疫情肆虐开始时的一天,从宾馆出发,坐上预先安排接送的车辆,分别将结伴而行的同事朋友接上车,车辆载着我们奔驰在通畅的高速上,司机不甘寂寞,一路话语不断,将我们睡意朦胧打发的一干二净。5点多我们到达了浦东机场。经过小段等候,办理出境手续,7点左右我们已经在泰航上了。泰航上的空姐每一个都是身材高挑,颜容娇艳,如果不是一口柔柔异国语言,还以为是中国同胞呢。值得一提的也是稍感遗憾。
泰航飞机内有紧凑在一起以3列为单元,每一单元有3个座席。横排共9个坐席。是属于一架大型的客机了。我坐在中间那列,因此整个飞行中我安然坐在椅子上打瞌睡。经过漫长的5个多小时,飞机已经安全降落在泰国曼谷的领土上了,我们是中转,要转机飞往欧洲。因为需要等几天,我陪友人去了一趟普吉岛,从飞机降落那刻,从冬装到夏装的替换,瞬间我们穿越在夏季和煦的阳光之下,虽然热带的温度比较高,但并不是如我们国内的申城、金陵、武汉夏季那样,闷热,骄阳热辣,地面沸烫,在背阴的地方倒是和风随随。曼谷机场人流量并不多,在自己国家看见了到处人山人海的画面,看见曼谷这种场面倒觉的很是谐和温情。
转天在平常心境下登上了曼谷国内航机。飞机是小型的客机。这次坐的是靠窗的位置。飞机从隆隆的声响中穿上云霄,我的目光从平视,仰望,瞭望,以一颗弱小的心徜怀在这浩瀚的天空之上。随着飞机的行程,不同的地点云层千般,冉冉云朵,有若轻盈之絮飘飘,有若不沾尘染的白莲盛开,又若少女的轻纱微挽飘逸清透,又有若朦胧的晨雾,笼罩在大地,山川,河流,村庄之上缥缈。远处的云霞如丝绸般与天际接轨,宛如波涛壮阔的大海,起伏不已,绘制出一副灵动的水墨画。随着天空,云层,大地,万物,我的思维也随着沉浸在广阔无边的思维空间里,心情也犹如一缕云烟缥缈长舞在这浩瀚的宇宙之间,好想自己踩在这云朵之上,衣袂飘飘,诗意地俯望着在脚下掠过的山川,河流,村庄,看着天际云霞的千变万化,好想这样心无杂念,与尘世的烦忧潇洒地挥挥手作别,将往时积压的块垒消弭而去。在天空之上,在云朵之中,素颜清欢。光阴总是有情又似无情,在心绪缥缈间,抵达了普吉岛国际机场。
从机场出来,顺利乘坐上接送车去芭东千禧岛酒店。一路,目光都聚集在车窗外,汽车不急不缓地奔驰在马路上,一路行来,很少看见各种建设。行人三三两两,不喧哗不沸腾,一种惬意懒散的节奏贯穿在街市。交叉的路口也很少,因此信号灯也很少,路两边参差齐的街面房,像童话世界中那种卡通房,各种形状不一,颜色也各有不同,绿色,蓝色,粉红色居多。有的连排,有得单独坐落。很多绿色植物植被在路旁,一路连绵起伏的山,不是很高,但林密草茂,郁郁葱葱。行不久,海就以一种让我惊喜的身姿显现在眼眸中,在一如碧洗,白云如纱的天空下,那一抹深蓝,涟漪微荡,犹如一位成熟的女子,深沉波澜不惊,端庄雅致的坐卧于云水间。斜阳缕丈,溢点点辉辉在波面上,五彩斑斓。
海岸,海中,时不时有小山凸现。椰树高挑清丽,椰枝像伞般撑散开来,椰叶摇弋在海与山之间,婆娑绰影,在汽车的行驶中急速穿梭在视觉中。时光于朴素和惊美中,在快2个小时到达了酒店。一种崭新冲击视觉的新鲜感让我们一点也没有感到旅程的疲劳。稍作休整,在太阳还没有落山之前,我们来到了芭东闹市区,这里一改如前面貌,街面很宽广,两边的店面都宽敞开着,餐馆,酒吧,娱乐场琳琅满目临街在喧嚣中,服务人员打着结巴的中国话热情的拉揽生意。“便宜,好吃,干净,恭喜发财。”极目处,好多尽着中国风的汉字宣传在大红灯笼,牌排上。各种肤色的人攒动在这里,摩肩接踵,有的拿着麦克风,在摇滚音乐下摆动着腰肢,晃动着脑袋,尽情歌舞。有的二三坐在吧台,拿着酒杯,闲情地喝着酒。
看景,看人,在这里尽显着繁华气息。夕阳落尽,灯火长龙在夜市中闪烁耀亮,形如椰树的装饰在街市两旁错落而立,椰枝叶条在夜色辉映中,整个街市犹如火鸡斗志昂然不惧临危,激情昂扬的雄姿面对着这场面。这里就如传闻中所说西方国家的圣诞狂欢般,热闹沸腾。转角街巷,各种药妆,泰式按摩店随处可见。还有各种神台,大大小小。我们在一家着装红红火火的餐馆就餐,心情洋溢的我们,喝着啤酒,品尝着异国风味的菜品,犹如春风拂面,悠然的心情,犹如酒不醉人人自醉地赏着异国情调,在这灯火辉煌中放飞
第二日,我们从酒店就餐完毕,坐上了一日游出海皮皮岛行程的接送车。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出行的港湾,一位五大黑粗的泰国胖姐姐导游——津津,讲着一口稍微生硬的中国普通话,将一天行程安排和出现安全隐患需注意的事项叮嘱完毕,我们就登上了快艇,我坐在船尾,除了马达的嘈闹影响,其余好在就能一览无极船后波澜壮阔的大海了,船窗内两侧是玻璃栏杆,前后都敞开。导游说过坐前面,因快艇的行速,海浪的冲击,胆颤心惊要来的更加的刺激,但容易呕吐和晕船,在快艇哄哄的马达身中,我置身于大海中,激情四扬,海景美丽如画,雄丽浑壮,与大海这样亲密的接触,飞扬的浪花飞溅在身上,脸庞上,让海浪冲击着感怀万分的心境,遐想万千。
如此波澜壮阔的海,在不同的海域,在不同光照下,海水变化着颜色,有时是孔雀蓝那般,有时像淡蓝,有时又似墨绿,淡绿,总之不同的颜色总离不开那蓝,那绿,那深邃。不同颜色的染料色如若翻滚在这里,让海水如彩带在海里拂动,海水在马达的运转下,在尾翼扬起白浪层涌,千层激浪,一波一波追逐着,前进着。感慨不由而生,那翻滚的层浪,犹如对待生活的自强不息,在波浪袭卷而来时,犹如碰到艰辛难行的路,举步维艰,但是不甘心,坚强地乘风破浪,不畏艰险,依然勇往直前,那一股冲劲溅起无数洁白的浪花,忽而又犹如粉身碎骨般坠入。极目远眺,海与天空交错,海承载着天,天依赖在大海之上,分不清的界限,浑然一体。
望着一望无际的海,望着滔滔急浪翻滚,我想着沧桑巨变,领略到了沧海桑田演绎的巨变沧桑,那是怎么样的无可何奈。海风习习,涛声阵阵,面朝大海,那该是天空海阔,墨润缱绻情。但此时的我,一汪深似海的忧情流淌着,红尘亲情,瞬间化作无常的’幽念,原本是快乐的分享告知,而如今却影浮幻空,追思无散,离歌难言,沧桑万念,红尘扼腕空望。昔日亲人耳边语,现如今已和潮而去,踪无觅。海水飞溅,衣服潮湿着,脸庞潮湿着,心海潮湿着。傻傻的心绪又瞬时默若呆滞,傻傻的想着,我愿是一尾鱼在这深邃的海里自由的游,无拘无束,品着咸咸的海水,品着海涛巨浪,看着海鸟在空中展翅飞翔,就这样忘却一切悲欢离合,忘却一切尘世困扰。
第三天返回到曼谷,到曼谷当然要游览大王宫、玉佛寺、卧佛寺、郑王庙,这些建筑真正堪用“金碧辉煌”来形容,佛教给这个国家带来吉祥。泰国是个谜,它是东南亚唯一没有被殖民的国家。不同于越南、柬埔寨、缅甸,泰国也很少战乱。拉玛四世、拉玛五世,都是伟人,我对四世蒙固的兴趣更大。父亲去世,异母弟弟篡位成了三世,蒙固隐退到寺院,随后几十年过着僧人的生活,同时不断学习英文、人文、天文、数学。作为僧侣,他也行脚全国,了解民情。1851年,弟弟三世去世,47岁的蒙固成了拉玛四世。所有的积累得以爆发,开始大展拳脚,推动泰国现代化进程。拉玛五世在父亲拉玛四世开创的基业上继续大展宏图,成了令人爱戴的圣主仁君。
曼谷热闹非凡,我搭轻轨直奔终点站Mo Chit,为的是逛周末市场“恰图恰”。恰图恰周末市场(Chatuchak Weekend Market)是世界上最大的周末市场,是泰国曼谷每个周六日外国游客必游的购物圣地。 在这里,几乎一切都可以讨价还价,拿到最nice的当地价格。
传闻国内在这里公司员工几乎都去“恰图恰”购物,说不尽道不完它的好处。国外出行,我很少去集市,明知确实便宜,但讨价还价之间不知伤了多少脑细胞,得不偿失。我知道泰国的设计师在世界上很吃香,银器、佛雕、瓷器等工艺品及纸、竹、藤制作的生活用品,设计都很精良,这些宝贝在廉价的露天市场也可淘到。泰国人有美学品味,市集成了普及生活美学的“基地”。禁不住诱惑,转眼间我已穿梭在市场里了。要说这“恰图恰”也真是大得不着边际,只能用“眼花缭乱”来形容,竟有1万5000多个摊位,号称东南亚之最。记得有一年朋友带我逛广州的“状元坊”集市,晕头转向,发誓以后再也不到这种鬼地方了。这种“鬼地方”的魔力够大的,让誓言不管用了。
曼谷还有建筑师吉姆·汤普森故居(Jim Thompson House),走进这所院落,两眼顿时变得清凉,人也清凉了。这是一座泰式传统高脚木屋,四周是布满棕榈、榕树、雨树、凤凰木的花园。那天,我在庭院里的咖啡座喝了一杯香茅茶,贪享清闲,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。吉姆·汤普森是一个传奇人物,为泰国丝绸在国际市场上大放光泽立下功劳。1967年他在马来西亚金马仑高原度假时,神秘失踪。——可能读者想继续明白“神秘失踪”的故事,那就最后说几句吧:
那是一个复活节周日的下午,汤普森正和朋友在马来西亚的卡梅隆高地度假。一点三十分,朋友在阳台上看报纸,汤普森像往常一样去森林里散步。朋友并没有在意。可这一次,他并没有在6点前如期回来。于是朋友报了警,随即展开了当时世界最大规模的搜救行动。超过500人参加了搜救,持续了11天,但并没有找到汤普森,甚至没有发现一点线索。此事造成了轰动,引发了全世界的关注。有人猜测他被绑架了,有人猜测他被谋杀了,有人猜测他隐姓埋名了,还有一些其他的猜测,但都没有证据。看到这里,细心的读者可能会有疑问,一个普通的建筑师怎么能引起如此大的关注,使得政府不惜动用如此大量的社会资源进行搜救?吉姆·汤普森当然不普通,他还有许多复杂的身份,其中一个是——泰绣之王。
在曼谷下榻的酒店附近有一家印度餐馆,叫Al-Sana。回到曼谷当天晚上和同事一起误打误撞进去吃了,非常好。接下来我又去吃了几次,每次都满意。咖喱菜尤其美味,连我这个不喜辣食的也吃得不亦乐乎。临走那天中午,也在这里吃的,吃完就要去机场了,都有点舍不得了,拿了一张饭店的名片,好像还有“下一次”似的。在泰国,居然和一家印度馆子如此有缘,也是一种注定。在曼谷呆了三四天,不是印度餐就是唐人街的中餐,没有吃过一次泰国餐,当时不觉遗憾,现在后悔不迭。
这几天看泰剧里五颜六色的泰式甜品,还有剧情中各色香喷喷的煎蛋盖饭,让我口水直流。奇怪,当初在曼谷怎么不吃泰国菜?尽管在国内也时不时会去一次泰国馆子,但毕竟不一样啊!
绿树阴浓夏日长,楼台倒影入池塘。
水晶帘动微风起,满架蔷薇一院香。
——《山亭夏日》唐·高骈